群燕辞归

全职高手:黄喻本命。
既往不恋。人们都是人世间的过客。

【方王】碰瓷 20

不出意外倒数第二章

 为何写起方王来就是娶娶娶娶娶呢。啊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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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变天这件事,在很多人幡然醒悟很久之前王杰希就预见到了,毕竟他和喻文州还有叶修都是一样的人,深陷其中殚精竭虑,还好没有像叶神一样被赶下神坛。

知道的多了准备也就多了,处处留着心眼儿,留着后手,叶修离开嘉世一个星期之后,王老板坐着他自己那架凯迪拉克就又跑杭州去了。凯迪拉克停在滨海闹市区里一小茶楼楼下。

王老板进了门惊动了茶馆女老板,王杰希直接就问叶修在吗?或者叶秋?

女老板说在呢,就是还没醒,我去喊。

王杰希说不必了,你指个地儿我自己去。

看见叶修大夏天窝在储藏室里王杰希也愣了。

叶修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睛看他,冒出来第一句,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这是?什么邪风把你吹来的这是?

王杰希等他洗了把脸出来,指着路往西湖边儿上南屏山净慈寺去了。

西湖边儿上新修的东西太多,叶修也知道这么个拜庙出门就是雍和宫的主,大概东西都看不上,就是有话跟他说。

王杰希借了间禅房,人都支走了才开口,说,叶神打算这么混下去?

叶修看了看他,王杰希自顾自喝茶,地道的虎跑泉龙井茶,杭州人不喝,都给了外来的这些大老板。

外头有游客花了十块钱上楼敲钟,也不是时候。

叶修真不知道王杰希这次来是个什么意思,也只好实话实说,我不想。

王杰希点点头,盘腿坐在蒲团上,左手支着下巴,王老板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脸又白,隔着景泰蓝掐丝香炉檀香,看得明明灭灭。

王杰希终于把自己也看无聊了,不知从哪里拿出个小盒子来,放在叶修面前,亲手打开。

东西叶修认识,他亲手摔的那只倾了几十吨玛瑙的汝窑。

后世仿汝窑仅仿颜色,像他这样连工艺都要仿的,百十年间只他一个。

巴掌大的东西原是被他摔得粉碎,现在却被人重新黏好了,完好如初,手艺太绝,连条缝都看不出来。

猜也猜得到,王老板当时留了心眼儿把东西自己捡回去,汝窑蟹爪纹开篇描绘不出来,王杰希不知道得多用心思才捡的一点儿没缺,几十个瓷片,方士谦的亲自粘的,这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功夫。

王杰希又给自己倒了杯茶,捧着大师仿龙泉青瓷的杯子慢慢喝,这么一只杯子也有十来万了。

王杰希说,方士谦说了,釉还是薄了,胎还是厚了。

叶修把东西重新拿在手里。

其是王杰希是什么心思他也不是没想过,只是缺个人,再推他一把。

叶修说,欺世盗名,非我所愿。

王杰希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而已,若你还是过不去,这事儿完了,自己加个款不就是了。

秋拍的时候,微草和嘉世竞价了一只转心瓶,开门的东西,又有微草王老板在,嘉世最终赢了竞价拿回东西,出了门正见到叶修站在门外头。

后来方士谦再问起,也早已是尘埃落定。

 

刚入了秋,槐花又是轮回了一年落了一地。王老板去了西山上,去看方士谦那两条锦鲤。

原先还想在他院子里修条渠,奈何邻居们没一个答应的,也怕西城区这么有钱的主说不定哪天有权了把这通天的院子也给拆迁了,王杰希去了趟上山上庙里,香山别墅常年租了个院,给方士谦养了鲤鱼,他自己时常也来。

午休醒来,跟喻文州和叶修通了电话,又问了方士谦他弟弟方明华和方学才,北京台的节目重新换了形式重新开张也想请他过去,挂了电话,他抬头望望北京秋日蓝的像海水一样的天,才觉得,这一切总算都过去了,该是安稳了些年月了。

那么个天真单纯的人回来他总算能放下心来。

 

那头高英杰却从机场打电话过来说,方先生刚下了飞机就换了架飞机跑了,说是去找方明华了。

王杰希哦了一声,抓了把鱼食接着蹲在池边问那两只胖得像小猪一样的锦鲤,一红一金,这两年游得开了,越发极品。

人都回来了,不急于一时。

谁知道没过两天,又说方士谦带着几十箱东西跑去霸图,压着他弟弟提亲去了。兴欣的喜帖发的急,可能到的人也都到了。方家这边四个哥哥全到了,方锐曾经是蓝雨的人喻文州带着黄少天也来了,王杰希和方士谦那点儿事儿全古董行的人都知道是热闹也得看,呼啸的老板也该请,只是两边都知道尴尬,发了请帖,那边一推脱也就是了。林先生孑然一身太久,霸图当了娘家,请首博的杨聪杨先生当个亲友。

古董行的人都讲究,非要用麻烦的椒房之礼,新郎两个拜过天地,请出来吃酒。

灌新郎官酒那是理所当然的,方锐三杯五杯能逃了两杯,一桌一桌敬下来,最后敬到喻文州面前去了,喻文州面上笑得好看,还没等方锐开口,淡淡的叫了一声,小叔?

方锐一听这个简直头皮发麻,回头一看他大哥方世镜的脸色只好乖乖把酒喝了。

旁边方士谦笑得前仰后合,笑够了,转过头来,就逗喻文州一句,来文州,也叫我一声二叔听听的?

喻文州一低头,嘴边笑得好看,也不推诿,干干脆脆喊他一声,世叔。

方世镜在底下踹了自家弟弟一脚,说,文州我这个弟弟一天到晚胡闹,你别理他。

喻文州可没打算放过方士谦,悄声问一句,流拍的那件兔首铜尊,方神干的?

方士谦喂了自己一杯酒,笑得面若桃花,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那边方锐接着敬自家老板叶修,叶修没难为他一饮而尽,可下一秒人就倒了,一桌人吓了一跳,连忙去扶,才发现没什么大事儿人就是睡着了。

方士谦摇摇头,才发现他自己也是有点儿醉了,扶着廊花一点一点把自己挪出去,站到阳台上去了。

 

王杰希来的最晚,坐在最外,看着他们那首桌一桌欢笑,他自己这边却灯火阑珊的很。

经年未见,没想到再相见却在这里。

王杰希只是想好好看一看他。

还是那时的模样,清瘦高挑,在他弟弟的婚礼上穿着一身整齐的高订,可又好像更瘦了,风一来就吹得倒。

好像成长了不少,笑容再也到不了眼底,可又好像还是世有桃源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令他们这些在人世红尘间沉沉浮浮的人艳羡不已。

是更令人艳羡。

人生若是如初见,何处秋风悲画扇?

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空一缕余香在此。

 “方士谦。”

 

方士谦回过头去,动作太猛,楼外风大吹着他,他却只觉的他自己更醉了,醉得格外彻底。

他靠着栏杆在灯下看他,越想看清楚越看不清楚,往后仰着仰着,不是王杰希冲过来拉着他,怕就要从二楼摔下去。

方士谦看着王杰希,觉得好像还是看着那么多年前,在北京那个美好的天气里,初遇的那个年少稚嫩的小孩儿。

方士谦抱着人就往他身上去寻那一缕余香。

他觉得自己还是在做梦,是不是醒来他还在伦敦市中间那间宿舍里,醒来他还是一个人,就像白教堂的幽魂永远无处安放永远游荡。

这样的梦他做过太多了。醒来的时候,他背着书包下楼,走过伦敦眼走过大本钟穿梭在来自世界各地的旅人中,而他自己也是其中一员。

 

“士谦?”

“王杰希……我只愿花好月圆,十里红妆洞房花烛,王杰希我不需你长发及腰,可你嫁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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