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燕辞归

全职高手:黄喻本命。
既往不恋。人们都是人世间的过客。

【黄喻】窃玉 8

好基友说必须是修伞。嗯,一句话也是修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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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从杭州到广州的班次没几班,还是黄少天开车去接的。叶修带着苏妹子苏沐橙一起,两个人,就苏沐橙穿了身复古白裙带了只小香包装化妆品拉了一只小拉杆箱,人又长得极美,回头率百分百,就是手上带了只满翠的贵妃镯。


黄少天站在接机口接人,黄少天一看到苏妹子整个人都淡定不能,那只大大咧咧带着手上几千万的镯子差点没害的他眼睛瞎了,心说幸好郑轩没来,不然指不定压力山大要怎么死在机场呢。


叶修带了个墨镜,一边朝他走,一边跟他挥手,走过来先问一句,吸烟室在哪儿,飞机上四个小时快被憋死了。


苏姑娘苏沐橙倒大大方方的,问了句,黄少?伸过来的手,修长细白,水绯的蔻丹染了指甲,让他突然想起喻文州的手来——全然不像,甚至想念。


倒也奇怪,才分开就一会儿就开始想念——简直有病。


黄少天内心里抽打了一下自己,和苏姑娘握了握手,说老叶去抽烟,买点儿喝的吧?咖啡喝吗?还是奶茶?机场里这家店还不错,文州下飞机总是要一杯。


苏姑娘嫣然一笑,说,好啊,奶茶吧,这边的好喝还是九龙的好喝?麻烦黄少了。


黄少天领着人去了,一路上还在叨叨,说就是嘛,我说奶茶好喝,文州偏偏喜欢咖啡,咖啡有什么好的,半夜睡不好。


“黄少。”


“咩啊?”


“你知道你说你们喻当家几次了吗?”


苏姑娘这句就让黄少天闭嘴了一会儿,等叶修从吸烟室出来往停车场走,黄少天又开始了,总结起来,重点就是,看我们当家见了你怎么收拾你。


叶修啧了一声,说一句,你们喻当家呢?怎么不来接?


黄少天翻了翻眼睛,还是老老实实说了,这不是吗?去银行了。


叶修啧了一下,说,唉,真俗,怎么不学学哥?


 


原料放在银行金库,从银行金库到蓝雨堂不远,可喻文州还是不放心,早上掐好了叶修落地的时间去的,回来一路见了红灯停都烦心,再赶回来泡壶茶,没半刻中,嘉世当家叶修带着苏妹子就到了。


喻文州见苏妹子手上镯子,望着叶修笑,说句叶神好胆色。


叶修说一般一般。你信么?这全机场也没几个人能猜这镯子是A货。


喻文州说,我和少天不就信吗?


叶修说是啊是啊,蓝雨当家,不能算。


喻文州说,这就不算了啊?


黄少天抢着说了一句,文州你可别听他的,刚才他还说你俗呢。


叶修说,哎呀,好大的醋味,这是醋瓶子倒了?赶快扶啊?


……


眼见着就没完了。


喻文州看他俩斗嘴,也不着急,紫砂壶泡了铁观音,倾了倾又倒满了四只功夫杯,先是递了苏沐橙一杯。


苏姑娘手指跪了个礼,说,喻当家不着急吗?


喻文州笑了一声,说,难得有人跟少天斗嘴,他开心就好。


苏姑娘没失礼,眨眨眼睛,说喻当家和黄少感情真好。


喻文州坦然应了,说是。


就是嘉世当家什么都见过了的叶修也没吵过黄少天,比说话再放十个叶修也不行。等黄少天说够了找茶喝,叶修捂着额头觉得脑仁有点疼。


喻文州没等叶修休息够了,就让底下伙计把皮壳扒了干干净净的玉石抱上来,转手递了手电给叶修。


叶修瞪了他一眼,说你刚才是放盘外招是吧?


喻文州还是笑眯眯的,推了点心盘子给黄少天,说叶当家不是不信邪吗?我只要少天开心就好。


叶修没再理他,让苏沐橙褪了镯子放黑天鹅绒布盘子上,自己打了手电看绺裂。


 


叶修看完了,手电关了,吐了两个字,一只。


喻文州自然知道叶修这是找他还价来的,说这石头镯子只能开出一只来,他也不着急,人坐正了,又倒了四只功夫杯,慢条斯理说了一句,三只。


叶修说,这可就是文州你不对了,好好谈生意糊弄什么人?


喻文州说叶神彼此彼此。


这价没法还了,还不如来真的,偏偏叶修就不愿意先开口,非要拖着,打了手电又去看那块原石。


宝光帝王绿,道上传的没一分夸大,也夸大不了。怪不了如喻文州也这般小心。


“一只仨戒面儿。”


“两只一对。”


“两只一对儿,这功夫我还得请老林出山,亏不亏啊我?”


“林敬言林先生那里我前天问过了,林先生说愿意,0.1%的工费。”


“……喻当家费心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十几年来,叶修第一次深深觉得自己被人挖坑埋了,土还没填也快了。不过说到底,蓝雨几任当家都对着镯子执念颇深,吃亏的不会是他。


喻文州清楚明白的很,却依旧如故。


叶修面上依然不情不愿的,还是答应了,镯子留给人家,东西直接拿走,南京离杭州不远,难得带着苏妹子出趟远门他也不急着回去。


晚上喻文州一早叫郑轩请了广州饭店大厨回家掌勺,给叶修和苏姑娘接风。天气冷,人又不多,桌子就摆在一楼花厅里。郑轩和徐景熙本来要来凑个热闹蹭口吃的顺道围观一下江南第一美人苏姑娘苏沐橙,谁想这日交易厅里出了点纰漏,两户商家争起来掰扯不开,赶不及回来。


饭吃饱了黄少天又喊着叶修,非要叶修说道说道和田玉。


喻文州喝了两杯叶修从杭周带来的黄酒,有些上头,披了外衫独自往院子里去了。


 


南国冬天园中也是一片绿意,魏琛没走时,什么都随意,唯独花卉讲究,这院子本就是魏琛买下的,如今魏琛和方世镜走了,院中还留了许多。这几日合欢树下那株扶桑开得甚好,大红的一朵,夜里没合上,应了一句花未眠。


喻文州靠在合欢树上,闭上眼睛吹了会儿风,睁开眼睛却看见苏沐橙站在他面前。


苏沐橙说,喻当家,你和黄少是一对儿吧?


喻文州问,你怎么猜的?


苏沐橙说,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原先叶修和我哥也是你们这样。


喻文州支着有些沉的头,觉得那两杯杭州黄酒快让他现了原形了。脑袋不转了,还是想原来传言也非空穴来风,喻文州笑了一下,说哦?是怎么样的?


苏沐橙说,眉目含情呗。


喻文州说,苏姑娘是想劝我一句情深不寿?


苏沐橙摇摇头,轻轻咬了咬嘴唇,扯了个似哭非哭的笑容,说我有什么可劝的?若要劝,只想劝你一句,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喻文州听了愣了一下,转手折了那朵扶桑,就要递给苏沐橙。


“文州,你送花给谁呢?”


黄少天和叶修站在不远处,都来寻人,这一句是叶修问的,嘲讽的很。黄少天盯着他手里那朵扶桑气得腮帮子都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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