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蔽了记得告诉我。
本来想把肉汤删掉的,可删了特别耍流氓。
一点也不香,“意思一下得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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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好花赠美人,自然是送苏姑娘的。”
喻文州本想转手递给苏沐橙的朱红花朵,转了个方向送到苏沐橙鬓边。苏沐橙看看他又看看黄少天,咯咯笑,自己去了手里拿着,提着小香包往叶修那里去了。
“呵呵,老实点儿别把人真给招急了,小心自身难保。”叶修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捻灭了手里剩了一半的烟,“天色不早,夜长梦多的我也怕,我和沐橙就告辞了,你们慢慢聊着。”
“叶神不送。”
“别送别送,剩下骨头渣子跟我说一声。”叶修挥挥手,又讽了他一句,带着苏沐橙出门了。
院门带上,智能锁自动关了。
喻文州靠在树上没动,黄少天磨磨牙,走过去手撑在树上——喻文州本比他高了两公分,可惜身体斜着靠在树上,黄少天反倒低头借着灯龛昏黄的灯看他。
喻文州看着他笑的特别坦然,好像他一整天的醋都吃的特别莫名其妙,特别不对,特别矫情,特别不懂事。
人是他的,而且早就是他的了,可谓之如何,他潜意识心里就总有些不安,这种不安被喻文州和苏沐橙站在花树下的画面狠狠放大了。
喻文州照常穿着一身浅灰细条纹手工西装端的上是郎才,苏姑娘江南第一美人谁敢不说一声女貌?才子佳人,最是般配。
他怕他值得最好的,他怕自己不是最好的。
然后现在喻文州在他臂弯里,对着他笑。
他头皮发麻半天没想出来怎么把人给办了的时候,喻文州一仰头,先啃在了他嘴上,舌头柔软的搅进去伸长了来回舔他最里面上下两颗智齿。
黄少天揽着他的腰,把人抱稳了重新找回主动权。
反正每次吻着的时候,黄少天心里的不安都能平息,倒不至于消失。
放开让人喘气的时候反倒是黄少天问喻文州一句怎么了你?
喻文州下巴找了个最服的方式放在他肩窝里,在他耳朵边上说一句,就是很想你,想了一天了,还是想。
简直不能忍。
黄少天手往人衣服里去了,喻文州还挡了两下说是回屋里简直欲拒还迎。
可没等黄少天把人拽到屋里去呢,院门卡的一声就响了。
两个人停了一下,有花挡着他们倒是不怕,各自喘口气,喻文州把外套脱了自己往屋里去了,黄少天抹了把脸出来招呼晚归的郑轩和徐景熙。
谁想郑轩和徐景熙还拉着一个,人黄少天也认识,进来了一两年了早先一进来就在云南,上个月才回来,名叫宋晓。
宋晓人进来了,火还没发完,郑轩和徐景熙两个人劝不动他,只好大晚上的来找当家的。
喻文州换了身衣服下楼,西装外套脱了,外面罩了件驼色羊绒衫,架了只浅度数眼镜挡了眼角鬓边一抹春色。
郑轩嘴角抽了一下,瞥了一眼黄少天,转头跟徐景熙换了个眼色,摇摇头。
宋晓却是厚道人,人又在气头上,也没多想,见喻文州出来一股脑的要一整天的委屈全说了。
原来也不是大事,原是蓝雨底下分堂同云南那边合买了块原石,生意是宋晓谈的,钱却是蓝雨分堂一家担了等开出来再分账,谁想等拿到场子里开料却开垮了,云南那家翻脸不认人,不愿担着。这种事蓝雨一年到头总有那么两次,为此早先魏琛才定了总堂不许赌石的规矩,往日若是蓝雨分堂出事,蓝雨也多是退一步了事,往后不来往了便是了。可今日偏偏发生在宋晓身上,宋晓为人厚道,气的不是人家悔诺,却是自己遇人不淑看走了眼。
“喻当家,事情成这样我也认了,一百多万的账算我的,在这里打多久白工我人了,只求蓝雨给一口饭吃。要是赶我走,我也没话说。”
宋晓咬牙说完了,抬头去看喻文州,是死是活,就等着喻文州给个痛快。
“我靠,真没见过你这样的,还是不是男人是不是男人?”喻文州没开口,黄少天先不乐意了,“是兄弟有这么说话的么?做兄弟有你这样的?做生意的除了文州谁没吃过亏?以后赚回来不就是了,还要走?你走哪里去啊你?”
“黄少你闭嘴,听文州说。”郑轩忍不住按按太阳穴。
“少天说的是。”喻文州看着一额头青筋的宋晓笑了一声说道。
郑轩和徐景熙简直不忍直视。
不过到底喻文州不是什么公私不分的人,他若是这样说的,心里自然也有自己的计较,果然就听喻文州又说,“这一百万先记在账上,你若有心挣还给蓝雨也就是了。”
“我就说嘛,文州怎么可能赶你走。”徐景熙说道,他和郑轩两个忍不住长舒一口气,悬了一天的心才放下来。
“可我……”宋晓看着黄少天和喻文州,心里一片茫然。
“有什么可是的,你跟着我算了,我正好缺个在云南历练过的人帮我看着,这两年偷奸耍滑的可不要太多。”黄少天说着,从桌上的果盘里拎了只芒果出来拿了只小银刀,干净利落三两下削成一块块的,手法利落让对面郑轩忍不住缩缩脖子好想那刀都切自己身上似的。黄少天把芒果扎在刀尖上自己先尝了一口是酸是甜,又挑了肉最厚的一块,连着刀递给喻文州。
“哎呀,跟着黄少可有你烦的了。”
郑轩笑说了一句,拍了拍宋晓肩膀,不是不明不白黄少天眼睛里明明晃晃写着两个字,送客。
“可是……”
“可是什么呀,大当家忙了一天,还跟你在这折腾。文州,黄少外头风大,我们走了,你们别出来了啊。”徐景熙也说道,一左一右和郑轩把人架了往外走。
人总算都走干净了。黄少天急急忙忙起来把花厅的门锁上,挂上门帘,怕再有人进来,回头见喻文州慢条斯理从盘里挑芒果吃,三下两下解决干净,抽了餐巾纸擦手。
黄少天气哼哼的坐过来,摊在沙发上,哼够了,手一伸勾过喻文州继续搂着。喻文州低头捏他支楞在头发外面的耳朵尖,跟他说话。
喻文州说,这么多年,云南那边又该收拾收拾了。
黄少天应了一声继续趴着。
喻文州似叹非叹轻声说了一句,又要麻烦少天了。
黄少天难得老老实实要他捏着,终于哼出来一句——安生日子没过两天,怎么想做好事的时候这些人都来搅和。
“少天想做什么好事?”
“喻文州!”
跟这种人剩什么骨头渣子,一发全嚼碎了吞了才好。
二十几岁的年华里,幼年的记忆多不在了,可是喻文州还是怕人全头全尾喊他名字,好像又回到了儿时,战战兢兢的怕是做了什么错事要挨罚的。
黄少天唤来却全然不同。
到底是情人,还是有情人。
黄少天在他身上煽风点火,衣服楼下楼上脱了一地。黄少天怕床上太硬磕着他,把人放倒在中间厚绒地毯上,身上仅剩的那间衬衫扯下来垫身体底下。
楼上窗帘留了个缝,一道月色刚好淌了一地银辉。
喻文州没忍着,辗转叹息喊他少天,黄少天缓了一下,蹙着眉头,汗砸在他身上,狠狠抵着他抽了两下,掐着他死命折腾。
于情事上喻文州向来放得开,情动了无一分掩饰,可黄少天也从没像今日失了分寸。
仿佛如此才能一解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