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燕辞归

全职高手:黄喻本命。
既往不恋。人们都是人世间的过客。

【方王】花好月圆 玉龙斗 01

上篇:少年游 

大纲是没有的,写到哪儿算哪儿。依然各种狗血。

最后肯定要起一个总的名字的。。。ORZ。。。题目废柴没得救。。。

2玉龙斗

 

自应天府迁都顺天府不过五年,永乐帝薨逝于北伐归途。

这位皇帝在位的时候实在是很能折腾,内院女官,漠北草原,当朝大臣,外加自己侄子,血洗了好几茬儿。这还不算上迁都北上,内侍出洋,锦衣卫东西场横行霸道。

不得不生受了几回洗礼什么都见识过的幽州百姓,早就学会了低头猫着,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什么也比不上冬天能吃上一口热白菜重要。

大丧之后,中秋,冬至一律从简,到了这天腊月二八,钟鼓楼,灯市口,大明门街衢一片萧索没人敢热闹,半点儿没有过年的意思。

这一年冬天也是奇怪,天色活活阴了仨月,却不见一场落雪,天气又湿又冷,北风往袖子口里灌,人走在街上一口一口呼出的全是白气儿。

这天午后天色似是比前些日子更阴了些,街上行人了了,等了一晌午也没见大明门外几家铺子开了张,更有些铺子早早打烊关张。

长街上不知何时行来三人,两男一女,年岁看起来都不太大。中间一个小小女郎,头戴花簪身着襦裙,外披一件桃色披风,没戴面纱,长得清秀端庄却算不上大美人儿,只有双眼睛甚是灵动顾盼神飞,看着小姐不像小姐丫环不像丫鬟。

她身边两个青年,一个看起来最是年少,身着直䄌,头戴纱帽,走路头也不抬,总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另一个青年却截然相反,身着身小厮的短衣粗布棉袄,脸上一副十足不耐烦的样子,活像别人欠了他八百贯吊钱,这两人站在一起,少爷不像少爷,仆从也不似仆从。

这三人沿街,走的甚慢,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走了一会儿才在一家没关张的布店门口停下。

“肖……肖云哥,是一定要去吗?”

那少爷打扮的青年姓乔,名叫一帆,才不过十四五岁,冻得通红的手里攥着一幅画像,正要敲门,却一脸忐忑不安的看向他身后那两人。

“东家叫你去,你就去,说了一路了,你怎么还这个样子。”

小厮打扮的青年就是肖云,听了乔一帆的话,脸色更加黑了几分。

“小乔,你就去试试,怕什么。”

那小小女郎也说道,她名叫柳非,这一年也才不过十六。

“柳非姐……”

乔一帆还是犹犹豫豫的推开了门,里面就是一声怒骂,乔一帆往后缩了缩脖子,总算是一脚跨进了门槛。

柳非忍不住摇头,果然不过片刻,乔一帆就被人连人带东西一起扔了出来。

大冷天的,又不买东西,还灌了人家一屋子冷风,没被打出来已经算不错了。

“他们,他们说没见过。”乔一帆更不敢抬头了。

“得了得了,继续往前问问。”

什么没见过,估计那画都没好好看上一眼。

肖云啧了一声,这回大刀阔斧率先往前走去,柳非不紧不慢,还塞了枚黑黝黝的冬枣给乔一帆。

“柳非姐。”

“哎?”

“柳非姐,这画上的人,是谁啊?”

柳非眼睛一转,见肖云往走得更远了些,微微一笑。

“你猜呢?”

“一定是对东家很重要的人吧?”

柳非笑意更浓了,发上花簪上的蝴蝶都随风颤了颤翅膀。

“来你过来,挨近点儿。”

乔一帆脸红了一半,才将耳朵凑了过去。

“我说啊,那是东家的心上人,你信不信?”

“啊?!啊……”

“嘘……你小声点儿啦。”柳非抬手又往乔一帆嘴巴里塞个枣子,“今儿天儿真冷,快些问完了快些回去。”

一口枣子把乔一帆后半句话塞了回去:那画像上可是位很是俊俏的小郎君。

他一口枣子还没吞完,又听柳非感慨一句,“这么算算也五年了。东家找了这么些年,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他们三人口里的东家,正是微草堂的老板,王杰希王老板。

这江湖上向来奇人异事甚多,可奇到像王杰希王老板这般离经叛道的百十年来还真是只有这一位。

王杰希此人出身太乙山第一观微草观,十七岁那年试剑嘉世山庄武林大会,一人一剑连败十二位高手,最终败于叶秋剑下。王杰希就此一剑成名,人人都道自古英雄出少年,自叶秋以后又要出个除魔卫道的当世大侠了,谁知这王杰希,转头就先在西湖断桥旁开起了商铺,先是药铺再是酒楼饭庄客栈,两三年间生意做遍了江南,微草名声鹊起,两湖两江无人不知微草王大老板。

这位王大老板财运亨通,做什么什么来钱,两年之后生意更是遍布关内关外,旅人走得再远,西出阳关,还是能见着阳关外站着一座小小客栈,匾额上书两字,微草。

王杰希人情世故又很有一手,上到朝堂重臣江湖义士,下到贪官污吏贩夫走卒,总要给他三分情面。不过王杰希倒真不是个奸商。与他打过交道的人无不道王杰希王大老板谦和有礼,如沐春风。

除了武林盟主冯宪君,天天扼腕叹息,怎么好好一孩子不老老实实行侠仗义,怎么做起买卖这种下九流的事情来。

前两年冯宪君好友唐堡主还想将女儿嫁给王杰希,结果王杰希回了他一句,我断袖。

冯宪君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很是想带人抄了太乙山,将王杰希他师父拖出来打一顿,再问问他是如何教导出这么个好徒弟的。

 

肖云,柳非和乔一帆又在街上走了半天,一条长街都快走到了头,这长街尽头,仅剩家医馆还未关张。

这时风停了些,天色却越发阴沉沉的。

三人在医馆门前站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出声。闭门羹一路吃太多,实在扫兴。

“走吧,只剩这家了,进去……哎?”

肖云话音未落,医馆的门却开了,里面七手八脚扔个人出来。

乔一帆蹲在地上想拉人起来,乒乒乓乓身上又被乱七八糟砸了一堆有的没的,衣服鞋子瓶瓶罐罐还有几本药典差点砸的他额头冒血,医馆大门一关,关张的牌子还在门上晃了晃。

“哎?你没事儿吧?”

扔出来的也是一十五六的少年人,煎药的白衫还没换,整个人窝在地上,两眼无神,怎么看怎么也是一位二愣子。

可寒冬腊月还是开医馆的,这么扔出一个人来,简直作孽。

“喂喂,你说句话啊,怎么给人扔出来了?做错什么了跟姐姐说说?”柳非噼里啪啦问了一堆,那人眼睛都不带动的,“这人不是傻?”

听了这话那少年人总算有了动静,他一动几人才看见,他手里攥着个小瓶,护得死紧。三人说话他谁也不理,全当没听见,肖云碰碰拍着门板要找店家理论,柳非也不怕脏了衣裙,蹲下来帮他拾到,可那少年忽然站起身来,东西全部要了,只把书稿药典一本本捡起来抱在怀中,瞪着那医馆门口看了两眼,转身就要走。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柳非气得剁脚,“别人想帮你,你还不领情!”

“你们做什么了,要我领情的?”那少年总算冒出来一句,一句又将柳非气得七窍生烟。

“你不许走!”

柳非好歹跟着东家请来的教习先生学过几天武艺,那少年羸弱的很,怎么也甩不开她。

两个人在街上一通拉扯,乔一帆好歹读过十年书,很是懂得什么叫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傻愣愣的站着说不上话,肖云可就没那么些讲究,看不过眼了,冲过来把那少年领子一拎,拎在手里晃了晃。那少年被人拎在手里,脑袋还往一边别过去,看都不看他们两眼。

柳非将那些瓶瓶罐罐拿件旧衣服包了,问肖云把人放下,东西全塞进他臂弯里。

“走吧走吧,看冻不死你。”

那少年鼻子里面哼了一声,转身迈步,刚迈两步,怀里的东西就开始稀稀拉拉往外掉。

乔一帆跟在后面接着给他捡。

那少年走了五步不走了,眼睛瞪着乔一帆。

“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我……”乔一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看看对方,又看看自己,最后呆呆的把那张画卷展开摊在少年鼻子底下,“你……你,你见过这个人吗?”

肖云忍不住扶额,这傻小子,借口也真会找,五年了,微草堂下,问过的人没有上万也有成千,还这么认认真真死心眼儿问的,也就刚来不久的乔一帆能做出来。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那少年脸色一变,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们仨,再看看画像,“你们找我家先生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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